社畜、会回私信、主博@真的鸟

韩信1105刘邦0813

  无巢鸟  

[云亮]十一月

.早年诸葛亮单箭头张良,云亮双箭头

.张良Beta后转化为Omega,诸葛亮Omega,赵云Alpha

.感情拉扯,云亮HE,张良一个人

.同世界观已完结信邦点这儿

.02.点我 03.看我

 




 

1.


一切似乎都碎在诸葛亮呼着寒气抬脚进门的那一瞬间,赵云和韩信打招呼的声音在耳边越来越远,他的视线模糊了又清晰,一切都聚焦在门内安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上。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赵云回过头看他后再不出声。


空气凝固了,气氛悄悄转化为尴尬。稳固的淡定喜欢顺从在那一瞬间摇晃崩溃在渐渐红了的眼眶里,似乎有些事情再也瞒不住,有些姿态再也装不下去。原本应有的谈笑风生笑容自若,都像是失败的烘焙,一点一点塌陷下去。


刘邦眨了眨眼睛,正要打哈哈岔开气氛,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却像是没有注意到屋内奇怪的氛围似的站起来,慢慢地走到门边,抬手对赵云打了个招呼,然后视线才落在诸葛亮的身上,嘴角勾出一个很浅的笑来。


“好久不见。”张良说完后就挪开了视线,转头去问刘邦还有多久开饭。刘邦眉头皱起来,不知道是在抱怨张良不看气氛还是责怪他饿的太快。他胡乱地说几声快了,转身进厨房和韩信咬耳朵。


赵云站在原地,看着诸葛亮的视线一直落在张良身上,无所适从又委屈,却又没有由头去吱声,他嘴张了张,最后却都闭紧了去。


哎,张良招呼了他们一声,“进来吧。”


赵云的手下意识去捉诸葛亮的,一握却握了个空,诸葛亮从他身边擦过去,没给他一个眼神,追着别人的影子就过去了。赵云觉得眼底有些涩,空的手捏成了拳头,抿着嘴角进了客厅。


客厅里收拾的很干净,阳台的入口摆了张毯子,上面堆了些书,边上还有一副眼睛,赵云也不知道是谁的,收回视线,坐在了诸葛亮旁边。张良坐在单人沙发上,开着电视自己却拿着书,时不时推推眼镜,一副不怎么想作交流的模样。


“张良。”倒是诸葛亮盯着电视屏幕先开口,赵云被他的声音吸引过视线,张良却只嗯了一声,视线并没有抬起来,“你当初离开之后去哪里了?”


张良听到这个问题后抬起视线,面上仍然是淡淡的,不为所动:“离开研究所,去别的地方工作了。”


“那你为什么断了和所有人的联系?”诸葛亮在张良的声音刚落的瞬间再次发问,赵云下意识想叫他的名字,似乎是想阻止他挑起什么不够愉快的过去,声音却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他看见诸葛亮皱紧了眉头,眼睛微微的红,似乎是在纠结一个困扰许久的问题,那个问题对他来讲或许很重要,是压倒心脏的重量。


是他比不上的重量。


可他偏偏又没信心开口,没有理由加重自己的重量,像是认命一般悄悄地推开,躲在幕布后面,看舞台悲喜离欢,自己的眼睫悄悄落灰,静观其变。


张良闭上了嘴,让客厅里只剩下新闻主播的播音腔,赵云胡乱地瞥了几眼电视,没看清是哪里泥石流还是洪水,难民灰头土脸的样子模糊的很,他感觉自己的感官全在听觉,张良翻书的声音,诸葛亮抱臂的手捏紧衣服的声音,听得到的听不到的都聚集在他的听觉里。


“人是需要新生活的。”张良把书合上放上茶几,余光看见刘邦韩信端着盘子出厨房,看了一眼赵云后对诸葛亮说,“我也需要。”


他说完就站起来走向了餐厅,诸葛亮像是憋着一口许久没有出的气,一下子泄气了去。


他坐直了的背松下来,靠上沙发的靠垫,他把手握成拳,抵上嘴唇。赵云伸手拍上他的背,他回过头,牵起一个难看的,状似不在意的笑容。


谁也不会相信的笑容。


那顿饭诸葛亮吃得心不在焉,张良垂着视线细嚼慢咽,刘邦扒着饭,视线在几个人之间转来转去,被韩信拿膝盖碰了碰,碗里被堆上些菜。


赵云坐在诸葛亮身边,坐在张良对面,眼睛的余光里是别人甜蜜的小动作,突然觉得难熬起来。诸葛亮盛了碗汤,直到它彻底冷下去也没喝一口,张良偏头去看刘邦碗里的小山,很轻地摇了摇头。


那顿饭吃得颇为煎熬,大概对谁来说都是,韩信手脚麻利地收拾了厨房,拖着赵云去了阳台,关了落地窗递过去一支烟,自己却只压低了声音问他怎么回事。刘邦坐在沙发上盘着腿,双手抱着臂,脸上笑嘻嘻,却找不到话头。


“季度报表你做了吗?”张良似乎是嫌弃余光里的笑脸扎眼,转过头去问刘邦,“韩信不在公司里没法帮你。”


“早就做完了。”刘邦翻了个白眼,往后一倒靠在沙发上,顿了顿后把话题一扯,拽向了自己在意的地方,“那啥,你们俩以前认识哦?”


“同事。”张良嘴快几秒,诸葛亮的朋友被卡一半,单薄的朋字尴尬地招摇在空气里,后面一个字被他咬死,不留痕迹。


啊啊。刘邦胡乱地应了一声,猜了个七七八八,诸葛亮多半是张良以前研究所里面的同事,而各自却又在心里有自己的角色,偏偏不尽相同。


话题被尴尬地打断,刘邦胡乱地调了几个台就不再说话,摸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聊天,张良看了会电视,就又低头下去从毯子上摸了本书,从头翻看起来,过了一会客厅里灌进一阵冷风,带着很淡的烟草味,诸葛亮抬起头对上赵云的视线,赵云回给他一个微笑,坐到他的身边。


“我研究所还有些事,就先走了。”诸葛亮清了清嗓子站起来说道,脸上挂着笑,却不甚熟练,“今天多谢招待了。”刘邦应着常来玩,韩信说了声好,赵云站起来扯了扯他的袖子,说我送你回去。


屋子里还有个人没说话,诸葛亮下意识去看,张良正巧抬头,对他说再见。


客厅里开着不亮的灯,下午带着暖的光和着风一起进来,给张良的金属眼镜边儿上镀上金亮的一层,诸葛亮突然就想起不知道多少年前,在一片夕阳下的暖光里靠在窗边穿着白大褂的人影,眼底有什么东西安静地膨胀起来。


他收回视线,转过头对上赵云的注视,很慢地眨了眨眼睛,对他说好。


“送我回去吧。”


 

回去的时候诸葛亮坐在车的后座,抱了个抱枕盯着窗外,赵云也不说话,把车开的很慢,研究所本来也在市区外,更何况周末根本不会有人找诸葛亮有事。


不过是个友善的谎言罢了。


车窗外的景物往后迅速地退着,诸葛亮看的眼睛晕,闭上眼睛揉了揉,车越开越是熟悉的景物,有些甚至是很久以前他甘愿走路陪别人的景致,几年的岁月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一切似乎都停留在原点。


除了他,和张良。


张良是项目里的前辈,医学研究的一把好手,当初他刚进组就是张良在带他,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张良是第一个没有质疑于他的性别的人。


男性Omega,参与医学相关的项目似乎足以证明他的优秀,却也有更多的人闲言碎语,说着与其无关的话。


张良的态度其实应当归于不在意,不在乎别人的立场角度,在诸葛亮的眼里却偏偏多出了偏袒和保护。那些莫名多出来的东西潜滋暗长,在某个深夜催使着他醒过来,对着黑夜很深地呼吸,心脏停不下来地叫嚣着喜欢。


那就喜欢了。


喜欢也什么都不能改变,两个人的关系还是停留在工作上的交往,停留在前后辈的关爱和讨教,他的喜欢像是杯子里的酒,暗自地沉着香,却从不被别人端起品尝。


诸葛亮也不戳破,兀自地揣起自己的心思,想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什么都不在意的张良会醒悟过来,而他站在原地等他。


只是他没想到,在某一天,张良彻底地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单方面地斩断了一切联系,不留一点余地,不给一点温情,痕迹尽数消失。


张良改了电话,搬了家,换了工作,去了诸葛亮从来都不曾接触过的领域,找起来像是在泥泞中盘踞,更何况项目已经离不开他,给不了他充裕的时间忙碌在找人上。


于是他的喜欢在等待和忙碌中日益消磨,酒精挥发殆尽,酒香变质,浑浊的沉淀宣告着死亡。


再后来,另外一个人就出现了。


诸葛亮想到这儿,紧了紧怀里的抱枕,抬起头去看驾驶位,只看见一个棕色短发的后脑勺,他深呼吸一口气,把自己更深地窝下去。


应该是喜欢的,诸葛亮垂着眼睫想,没有理由让他不喜欢。


“诸葛。”赵云在路口停下来,盯着前面的红灯,嘴里却叫着诸葛亮的姓氏,那样的称呼似乎更加亲切,双数为偶,“你还去吗?”


“什么?”诸葛亮愣了一下,半晌后又眨了眨眼睛开口,“不了。”


他转头去看车窗外:“送我回去吧。”


回去,不知道是想要回溯过往到达过去,还是去往某个令人舒适的地点。


赵云应了声好,把车调了个头,往诸葛亮家的方向开过去,回去的路上他的话多了些,诸葛亮应着,声音似乎是很累,有一搭没一搭,赵云似乎也不在意,直到最后快到家的时候他才开口问:“你以前和张良是很好的朋友吗?”


他开口就把可能性咬死,诸葛亮真想拍着手说你真聪明。他勾着嘴角嗯了一声,抬眼看见赵云后视镜里像是松了一口气般的表情,突然有些恍惚。


早几年他也是这么患得患失,生怕在某个自己不知道的时间里喜欢的人有了别的喜欢的人,揣着不可言的心思,有时候在独处的时候觉得自己跟个姑娘一样。


是啊他也知道,他一个Omega要和一个对信息素完全没有反应的Bate在一起,从生理上来讲就多出许多不容易来。


那朋友,也就是朋友了吧。


时间正是十一月初,刚刚冷下来的温度和灰蒙蒙的天,诸葛亮下车后被突然裹上来的冷激出好几个喷嚏,赵云锁好车走到他身边揽住他,他感觉很淡的暖透着衣服浸过来,他抬手拍了拍赵云的手背,示意他放开自己。


“啊不习惯吗?”赵云收回手,笑得有点苦,“下次提醒我一声。”


没事,诸葛亮耸了耸肩,“总得习惯的。”


赵云应了一声,笑容一下子亮起来,诸葛亮说了句你傻不傻,声音清冽,不带一点含混。


他的人也和他的声音一样,做事不拖泥带水,一身干净,半点信息素的味道都没有。赵云对信息素的敏感程度远远比不上韩信,但却仍遵循着本能寻找自己心仪的O的味道——但是诸葛亮身上没有丝毫的味道,不甜不苦,干净的像是雪水,清清洌洌。


所以赵云会把他当成Bate,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了,与其说诸葛亮是个O是理所应当的事情——Alpha总被Omega所吸引——不如说他的性别给了赵云不小的惊喜和鼓励。


他大概是从那时候觉得,他们应该在一起,他总会和诸葛亮在一起。


诸葛亮住在老旧的小区里,走廊墙壁泛着灰,暖灰色的水泥台阶一路向上,他家在六楼,走上去的时候诸葛亮喘了两口气,低下头在包里摸钥匙,赵云把手揣在裤子包里盯着他的背影,不声不响。


最后诸葛亮把钥匙掏出来开了门,走进去赵云却没有跟着进去的意思,他沉默地抬头,赵云回给他一个笑容。


又干净又温暖。


诸葛亮抿了抿嘴角,很慢地眨了下眼睛,开口叫住了转身想要离开的赵云。


“什么事?”赵云的一只脚踩在下一级台阶上,回过头望着诸葛亮,声音有些大,震得楼道灯亮起来,那些暖色的光在白天不怎么显眼,却隐隐给赵云的眼睛撒上亮晶晶的光。


“最近我可能会很忙。”诸葛亮沉默了一会开口,这时候楼道里面的光灭了,赵云的表情还是那样,却显得有些僵,颜色有些冷。


“好。”赵云回道,“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说完回过头就走了下去,脚步不算重,却都准准地踩在诸葛亮心脏跳动的节奏上。他一直等到看不见赵云听不见他的声响,才关上自己家的门。


他把手捂上额头,脑子里两段颜色不同的记忆相互拉扯,争执不休。


他当然知道怎么选,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

啊诸葛亮现pa性格有私设

写不顺手就坑了吧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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