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复合pa

.大概是刘邦的挽回千层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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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韩信实在是没有多的心思再多说些什么，他回过身沉默地刷碗，刘邦在他身边转了两圈，回客厅给韩信倒了杯水，盯着韩信欲言又止。韩信不想理他，让他尴尬地转着后又回了客厅坐着。

最后韩信洗完了碗筷走进客厅，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脑袋靠着靠背，捏着鼻梁皱着眉，问身边的刘邦：“所以呢，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回来干什么？”总不能是来叙旧的，和他有什么旧好叙，他们的旧已经死了。

刘邦被他问到来由的时候眼睛左看右看，一副开不了口的样子，怎么说呢，韩信斜着眼睛看刘邦这副样子，脑子不受控制地天马行空起来，他恍惚间看见听见很多暧昧不清的画面，是挽留是恳求，拼了命想带他回到过去。

好吗，好也不好。韩信清了清嗓子收回视线，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见刘邦开口。

“就，我能在你家暂时住一段时间吗？”刘邦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就一段时间。”

韩信的舌头舔了舔上颚的粘膜，事态发展不太如他的意，或者说不太像他想象的模样。他把刘邦上上下下盯着，像是想把刘邦给看穿过去。韩信萌生出把刘邦打穿看清他在想什么的念头，又被理智给按住了手。

“所以你突然来找我，就为了在我家住一段时间？”韩信笑起来，直起身子，把胳膊肘挨上膝盖，然后开口问他。

是吧，可能。刘邦眼神飘着，他看了一眼韩信，又移开视线，难得没因为韩信不善的口气多说些什么。

“住个屁。”韩信站起来，把自己放在沙发上的包甩进书房，嘴里咬着后槽牙说着，“你他妈回你家去。”

“房子都卖了，我现在没家可回。”刘邦站起来，跟在韩信的身后，嘴里念着，视线却不追着韩信的背影，他的声音里裹着些其他东西，引得韩信回过头去看刘邦，他抿着嘴角，两个人用沉默对峙了一会，韩信才松了口一样开口：“那你行李呢？”

啊。刘邦干瘪地应了一声，有点难以置信地抬头去看韩信，韩信眼睛里沉着光，一言不发地对着他，似乎是在等他的回答。

“没行李。”刘邦指了指沙发上那个包，“就那儿了。”

有点不对劲，韩信又皱起眉，刚回国在国内没家可回的的人会什么都不带吗？他狐疑地收回视线，给刘邦指了主卧旁边的客房：“那你住吧，差什么自己——”他紧急闭上嘴，差点说出让刘邦差什么自己拿得话，他开始反复提醒自己已经不是数年前的光景，他不能再次把心肺五脏袒露奉献出来，更何况面前的人是以前悄悄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的人。

“你自己买吧。”韩信摸了摸自己的下半张脸，也不去看刘邦的表情，进了书房关上门，事事无关。

管他什么表情呢，释然或是难过，都已经不是他能顾及的事情了。

第二天韩信从床上翻身起来，闹钟还没响，他伸手先一步关了嘈杂的开关。空调还开着，是很低的温度，韩信却在自己脑门摸到湿润，他长出一口气下了床，捞起头天放在床头的衣服，进浴室冲了个澡。

他的动作下意识地放轻，像是有所顾忌，隔壁还睡着一个早不是熟悉模样的人，让他产生一种碍于情面要客客气气的错觉。他动静很小地洗漱完毕，进厨房做了个两个人的早餐。

然后站在餐桌前面闭上眼睛叹口气，转身去了客房门口，敲了两下门后推开门，伸了个脑袋去看房间里面的人。

他看见刘邦抱着枕头靠着，似乎还熟睡中，开门的动静也没让他从睡眠中挣脱出来，韩信抿着嘴角盯着刘邦的睡脸看了一会，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叫他：“早餐在桌上。”

“唔？”刘邦在梦里挣扎起来，他意味不明地皱起眉，眼睛睁开又不习惯地闭上，脑子里或许还在过几秒前韩信说的话的意思，“嗯……”

韩信关上了门，回餐桌旁吃了自己的早饭，像是家里没有第二个人一样出门上班，顺便锁了门。

他到了公司才反应过来反锁的房门从屋子里打不开，韩信似乎下意识把重回身边的刘邦锁了起来，他骂了一句我去，却只是拍了一把自己的桌子，同事对他这副发不出火的样子颇感兴趣，中午吃饭时弯弯绕绕想要问出缘由。

韩信没事没事地敷衍，只是说忘记给家里的猫加食——随即反应过来真的忘记了给猫加食。

真是流年不利万事不顺。

那时候他们组项目刚结束，闲得慌，有些同事喝着下午茶就没了影子，还有两个女生补着妆对韩信有别的心思。

韩信把自己报告最后补了细节，拖到电邮发给上司，他给眼睛滴了两滴眼药水，捏着太阳穴闭眼养神。他的脑子漫无边际地开始想着什么，他没法控制，脑子里回忆什么全凭大脑的心情，逼着韩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成长史。

他突然想起一个人，本来仰靠在转椅靠背上的身体猛地坐直，把手机摸出了，翻出了一个好几年没有联系过的电话号码。

韩信不太确定别人也会好几年不换号码，皱着眉头想着赌一把，按下了通话键。

对面接电话很快，似乎手机就摆在身边，他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就听见男声平淡冷静开口：“韩信？你怎么给我打电话？”

“张良，你知道刘邦回来了吗？”韩信也懒得磨叽，问句直奔主题。

对面的张良似乎呆在很安静的地方，韩信能听见他很轻的呼吸声，张良想了想，回答道：“知道也不知道。”

“你说什么呢？”韩信还是摸不着这个认识十几年的朋友的语言套路，“能不能别跟我扯玄的。”

“我本来不知道，你说了我就知道了。”张良回答他，“那所以呢，刘邦现在在哪儿。”

“我打电话问你你问题怎么这么多。”韩信哎了一声反驳回去，对面应了一声，他才接着开口，“那我问你，你跟我说实话。”

“嗯，实话。”

“你知道刘邦那年走的原因吗。”

“知道。”张良没犹豫，很直接地应了下来，“你先别说当年我告诉你我不知道，那是刘邦让我别告诉你的。”

韩信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又突突突地跳起来，他耐着性子，又开口问：“那别人知道吗。”

“大概。”

韩信得到这个回答，掩了刘邦现在在他家的事实，空着脑子和张良又说了些什么，挂了电话人有点恍惚。

他感觉自己是个笑话，五年前他揪着每一个朋友问你知道刘邦在哪儿的时候，别人眼里的他或许都是傻逼。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刘邦的去向，却又被交代了不能告诉他，把他变成人群中惟一的演员，别人都是内心微妙的观众，看着他一个人大喜大悲。

韩信感觉自己就快压不住回家把刘邦按在地上暴揍一顿的冲动，他瞥了一眼电脑屏幕上快三点的时间，关了电脑拿起包回家。

把背后几声急切又犹豫的娇嗔抛在脑后。

刘邦睡到十点过才起床，他晚上一直清醒的四五点才有了朦胧的睡意，十点过也是被门外什么东西挠门的声音吵醒。他没带什么衣服，醒了之后先摸到隔壁韩信的卧室拿了件宽大的衬衫套上，然后把自己的衣服丢进了洗衣间的衣服篓里。

之后他转身，才看见刚才把他闹醒的罪魁祸首——一直胖得相当圆润的奶牛猫。

“妈耶你哪儿来的。”刘邦嘀咕着，在走廊上绕着猫走，光脚踩着地板走到餐桌旁，看见已经凉了的早饭，拉开椅子坐下来，搓了一把脸。

他快要被眼前的光景淹没，隔着看不见的墙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摸了一把后脑勺翘起来的头发，开始对着盘子里的早餐动手。

韩信甚至没给早餐加个盖子，一点都不担心家里的猫会跳上餐桌对着盘子里的东西下黑手，刘邦看了一眼在自己脚边打转的肥猫，忍不住笑起来：“看你也不像跳的上来的小机灵鬼。”

刘邦吃完早饭顺手洗了碗，捏着手机跑回洗衣机旁边开始研究洗衣机怎么用，他在网上搜说明书，看了一会觉得头晕脑胀。他有点恍惚，开始怀疑自己丢下国外什么都不用操心的生活回来是为了什么。

我看我是回来挨骂的。刘邦挑着眉开始胡乱按洗衣机上面的按键，听到几声滴滴的响，却没见洗衣机有什么动静。也不能说我是回来挨骂的，我是被赶回来的。

他跟洗衣机较了半个小时的劲，也没听见大方块跟他放出个屁来，刘邦哎哟喂一声选择放弃，出了小阳台就看见猫站在走廊上像是在等他，一看见刘邦就嘚嘚地往厨房跑，跑两步回头看看刘邦，示意他跟上。

刘邦身上就穿了个衬衫，韩信比他高些壮些，衣服大他一号，这件衬衫似乎也是休闲款，足以遮住他的屁股，他也就晃着两条白皙的长腿跟着胖猫一路到了厨房，然后看见奶牛猫在猫粮盒子旁边流连忘返。

“减减吧兄弟。”刘邦蹲下来，还是开了猫粮盒子，抵住一脑门就想扎进去的猫脑袋，抓了一把猫粮出来放进猫食盆子里。

他站起来拍了拍手，就听见奶牛猫坐在猫食盆子旁边对他拖长声音喵喵叫了两声，他回头去看，从胖猫的眼神里读出以后我罩你的意味。

刘邦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躺着，昏昏欲睡直到被一个电话打醒，他睁开眼去接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的人就冷淡地开口：“韩信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你自求多福吧。”

“啥？”刘邦莫名其妙，脑子重启后才反应过来电话对面是谁在说话，“你全告诉他了？”

“说了。”张良顿了顿，“全部。”

“大爷你可害死我。”刘邦靠回沙发，脸上却没有和语句对应的不安，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有点安定感。

他知道自己能摸准韩信，是吧，多少年了韩信他了如指掌，他从一开始摸着边缘试探，能住进来就已经说明了韩信原谅了他大半，最多还在置气。

但是有些事情的原因他还似乎不想讲，或者说还不到时候。

韩信开车回家只要十多分钟，他皱着眉头冷着脸，打开门后把门甩上，正要喊刘邦你出来，就看见刘邦抱着他的肥猫从客厅里出来，站在门厅边上对他探头。

韩信换了鞋进屋，先从刘邦怀里抱走了自己的猫，然后站在刘邦身边皱着眉看他的打扮，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裤子呢。”

“脏了。”刘邦说完就准备告洗衣机一状，还没开口，就听见韩信说了句行。

行啥韩信没讲，把猫丢回猫窝后转过头对上刘邦的眼睛，脸上的表情变换了几次，愤怒委屈释然一应俱全，刘邦心里突然打起鼓。

“你为什么走的时候不告诉我。”韩信还是问了他几年来最纠结的问题，这大概是他几年来都没有想通的事，更何况知道了被蒙在鼓里只有他，这让他更难以接受。

“那时候怕你太冲动吧。”刘邦盯了会地面，又抬起头去看韩信，有点笑嘻嘻的意味，“我知道你喜欢我。”

扯淡。韩信骂他没个正行说正事儿呢，刘邦好好好地应着。

“那你为什么又回来了？”韩信抱着臂，像是打定心思要问出全部。

刘邦被这个压着低了头，摸了半天后脑勺翘起来的头发：“我被赶出来了。”

啊？韩信被他的回答搞得有点懵，下意识疑问出口。

“我出了个柜。”刘邦笑嘻嘻地抬头，“然后被赶出来了。”

“你有病吧！”韩信皱着眉头有点难以置信，他不太明白刘邦这一前一后的差别的原因是什么，或许是他，他又不敢这么想，漫长岁月磨得他最怕失望。刘邦在他面前笑，韩信却听不到快乐的意味，他听得有点难过，下意识想要去抓穿着白衬衫的人手臂，却被里屋小阳台上哐的一声转移了注意力。

“哦洗衣机开始动了吗？”刘邦歪着身子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我刚才按了半天都没动静。”

韩信懒得理他，几年的生活白痴一如既往，他推开小阳台的门，被里面高过脚背的泡沫海洋气到无语。

“五年前我就跟你说过别碰这些的吧？”韩信撑着门框回头对刘邦咬牙切齿，一边脱了拖鞋踩了进去。

刘邦看着韩信小心翼翼踩进去，趴在门边问他滑不滑。

“你来试试滑不滑。”韩信扶着墙壁，脚下像是溜冰一样左右打滑，他现在一点儿都不想把刘邦按在地上揍，巴不得把他吊起来。

刘邦光脚也踩了进去，伸手去抓韩信的手臂：“不要我扶着你？”

你别进来。韩信去甩刘邦的手，回头的余光看见刘邦被他甩开晃晃悠悠的影子又下意识伸手去接，刘邦也够给面子，脚下一滑就摔下去。

最后不知道是谁先摔然后带翻了谁，两个人摔在地上炸起一片泡沫的海浪，韩信垫在下面摔得眼冒金星，他扯着刘邦的手臂，感觉到刘邦在抖。

“你摔哪儿了？”韩信拉了一下刘邦，皱着眉问他。

刘邦没回应他，好一会韩信听到刘邦的声音才发现他在笑，刘邦坐在韩信的肚子上，膝盖摔红了，手臂被韩信扯着，笑得很大声。

韩信骂他神经病，让他赶紧滚起来，刘邦拍着能淹过躺着的韩信的耳朵的泡沫，说我感觉有点浪漫。

韩信坐起来，拿没泡沫的手背蹭了刘邦笑出眼泪的眼睛，说你傻逼才觉得浪漫。

刘邦的腿叠在韩信腿上，说你把泡沫弄我眼睛里了。

韩信看着刘邦发红的眼睛圈子没说话，抬手擦掉了他脸上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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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滑摔地上很痛，别试（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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