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会回私信、主博@真的鸟

韩信1105刘邦0813

  无巢鸟  

[信邦]影画

.在校大学生校草信x摄影系学长邦

.没错还是年下(

.关于影画和肖像权描述和定义上可能有bug注意

 

 



上.


最近刘邦总是留到最后一个离开社团,对着电脑屏幕不眠不休地修着自己平时的作品,摄影社团里其他的人一边说着你是不是太拼了一边给他鼓劲,后辈说着前辈好厉害啊,同级的同学说着毕业也要继续努力。


刘邦会笑着会好啊,然后在后半夜一个人的小办公室里叼着烟灰很久没有抖落的烟头愣愣地出神。窗外的夜云横移,星光稀疏不落,月影朦胧镶着毛边,冷意十足。他踩在即将毕业的光景里犹豫不决,家里很早之前就打来电话要他回去继承一切,顺便冷嘲热讽他当初执意选择的专业。


这样的对话结局自然是不欢而散,刘邦把手机砸进墙角,金属方块哐哐滚进角落,屏幕熄灭陷落黑暗。刘邦面无表情一身冷硬,过了一会又自己捡起来对着刮花的背板心疼的要命。


他需要一个名头证明自己,需要一顶王冠封住家里的闲言碎语,需要一把钥匙打开一条崭新的路,去触摸另一个高耸的云端。刘邦拆开白天搁置在桌子角落的一个信封后这么想,现在机会来了。


他把烟捻灭,最后的火星点燃一丝残余的烟草,一股青烟奋不顾身,消失在了安静的夜里。


 

“你要的人我找不到。”张良敲了门进摄影部的办公室,看见只有刘邦一个人之后垮了脸上的礼貌笑容,微微皱起眉抱怨道,“要求也太高了。”他坐到办公室里的椅子上,脱了厚重的外套抚平衬衫的褶皱。


刘邦翻了个白眼,扬手把一袋杨梅扔到张良面前,张良敬谢不敏,自己起身接了点饮水机里的水喝。


“三个月前的水了朋友。”刘邦又点了根烟叼在嘴上,眼皮有些耷拉,他撑着下巴,嘴里含糊地提醒着,听到张良发出一声隐晦的噗声,咧着嘴角就笑起来,“不过应该还能喝吧。”


张良没好气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提溜起旁边的垃圾桶收拾着桌面上的垃圾堆。桌面上散着些速食食品的塑料袋,汤汤水水胡乱地混在一起,浸湿了些烟盒和烟蒂,张良叨叨着你抽了多少,刘邦意义不明地嗯了一声,换回张良的一个白眼。


“我这次一定要找个好的。”刘邦坐在椅子上挺直了背伸了个懒腰,背脊骨发出啪啪几声响,他嘴里呻吟一声,往桌子上一趴,“我这次——”


“一定要赢是吧。”张良感觉到手机在包里震,他摸出方块看了一眼,接了刘邦的话头,“你的模特找到了。”


盘正条顺气质佳,观正行事有风范,最好性格便于交往好说话,万一要真可以的话最好不烟不酒不——刘邦一开始给张良念要求的时候基本上是信口胡说,仰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没个正行,张良推了推眼镜,说你别怪我给你找不着。


刘邦笑嘻嘻,找得着才奇怪,要是有的话我干脆卷宿舍铺盖嫁了算了。


结果张良抄了个QQ号给他,说是法学院的,校草,不过平时比较低调,还是个学霸,无心撩妹。


“校草?”刘邦双指夹着纸页晃来晃去,另一只手翻着张良给他发过来的那人的照片,“这么好看的人我会不认识?”


“不是我们校区的。”张良又白了他一眼,“四年大学读完了你不会知道法学院不在我们这儿吧?”他说完瞥了一眼刘邦,嘴角撇出一个甘拜下风的弧度。


“成吧。”刘邦笑着把照片保存了,“叫啥啊?”


“韩信。”张良说,“我一个学妹介绍的,说是她高中同学,传说中的无死角。”


刘邦撇了撇嘴角挑着眉,那些照片多是偷拍或者意味不明的自拍,偷拍的人手还抖,只能看清被偷拍的对象一个好看的轮廓和模糊的五官。刘邦心里念着这焦也太糊了吧一边把照片看完,最后把一张清晰的侧脸照翻给张良看。


“这么看着确实好看。”刘邦开了一袋泡凤爪叼着,嘴唇被泡椒荼毒地有些红,微微的肿,张良瞥了他一眼,“而且好像身材也不错。”


他说完之后嚼碎了一个泡椒,刘邦扔了手机和没啃完的凤爪,侧躺到沙发上嗷嗷,张良递过去饮水机里接的水。刘邦呲牙咧嘴地躺了一会,窜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拿了一瓶矿泉水出来,张良微笑看着他,眼神慈祥。


就像是在说狗犊子你的事以后不要找我了。


张良又坐了一会,翻了翻他随便印出来的照片,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刘邦随口问了他两句,却没得到回答。张良最后站起身,把自己的外套搭进臂弯,对刘邦说我就先走了。刘邦瞧了他一眼,说好。之后办公室又重新恢复了寂静,空调在旁边兀自地响,轻微的机械运转声单调平淡,刘邦压着板子盯着桌面上正在处理的照片,突然觉得有些空。


也不是画面空。刘邦眨了眨眼睛,把腿收上椅子,整个人蜷成一团。他盯着屏幕,把压感笔点来点去,最后保存了照片站起来,关了空调披上外套出了办公室。


那时候正是初冬,一件厚外套足够抵御四面八方吹过来的冷风,他溜回宿舍洗了个澡,窝在宿舍的床上开始翻手机。室友都开始实习了,一层楼都安安静静,让他产生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的错觉,他卧槽一声,总觉得这么下去他会垮在床上。


于是他翻出包里的纸条,加了韩信的QQ。


他在床上翻着身,等了半个小时有余没等到韩信通过他的好友申请的提示,刘邦坐起身来,皱着眉头深刻地感觉张良诓了他。他叹口气又重新把自己砸回枕头和杯子的缝隙里,开了游戏分散注意力。


等他一边吐槽队友一边飚着手速厮杀完毕,再切回QQ界面的时候发现韩信通过了他的好友消息,还发来了一句颇为官方的你好。


你好你好。刘邦也顺手回复,又等了五六分钟才得到韩信的回复。


你就是刘邦吗?韩信问完后就没了声息,刘邦看着那几条短短的聊天记录,突然觉得聊不下去。


说好的性格好呢。刘邦愤愤地想,手上却回着是啊,你就是韩信吧以后请多指教啦。附带一个笑嘻嘻的表情包。


没想到韩信这下子回得快了,他回了一句好的,附带一个吃薯片的熊猫。


刘邦没意识地勾着嘴角微笑起来,手上继续敲着字,问东问西逐渐熟络,韩信发过来的字里行间多了些笑,他原本在刘邦脑子里只是照片的形象逐渐就丰满起来。


像是影子有了血肉,学会嬉笑。


刘邦从手机里选了几套预设的搭配发给韩信,韩信回了一个OK的emoji表情,刘邦随手点了张表情包发过去算是回应。


他瘫在床上,看眼时间应该吃晚饭,手机往包里一揣就走,走了几步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把手机摸出来。


呃啊那个,刘邦组织着开头的语言,等韩信回过一个问号后他才接着问,你介意全裸一个出镜吗。


他原以为韩信会考虑很久再做回答,或者利落地拒绝他,却没想到韩信发了张张牙舞爪的小人的表情包,说成啊。刘邦从宿舍楼的楼梯上一跃而下,膝盖弯曲稳稳落地,回过头去数,大概有六阶。


他笑起来,给韩信发了条带笑的语音。


完事了请你吃饭。


 

刘邦毕竟拍照片拍了好几年,本土的几个服装品牌也多多少少有过合作,有些工作室的老板对他还颇为喜欢,老早就有了让他毕业实习的念头,不过刘邦总是嘴上回得委婉,心里却委实是看不上那一点规模的。他这次韩信要的衣服直接联系了熟识的几家,大家也都利落地寄了衣服过来,纷纷表示邦哥做事是要支持的。


狗屁。刘邦笑嘻嘻地拆包裹,心里却知道大家不过都想要个赞助名——万一要是刘邦功成名就一朝成名,他们也能跟着一起飞升一把。


毕竟是全国性快要走上国际的比赛,该有的赌注还是要有的,就算最后什么都没捞着,也只当是卖给刘邦的面子,清一清人情关系,维系以后深远的合作。


刘邦挑了衣服后给就韩信寄了过去,填联系方式的时候韩信说没空跑快递点,就填了个学妹的电话。刘邦看他几乎不带停顿地就把小学妹的电话发了过来,心说这是得记得多牢靠,我连自己的都记不住。


快递顺利寄出去了,当天晚上韩信就发了试穿的照片过来。那应该是学校宿舍里面的全身镜,直男拍摄下韩信的身材比例也好看,刘邦把照片一张一张翻过去,突然瞥到一抹红。


你后面有什么东西吗?刘邦敲字问,韩信似乎是换衣服去了,半晌后才回复他没啥。他摸了摸下巴,又问那红的是啥。


头发。韩信回得利落,附赠一张侧脸照,他染了个深红的头发颇为抢眼,扎了个小小的撮,脸迎着光,嘴角勾着笑。韩信发完后又问了一句有什么有什么问题吗,刘邦忙不迭地回道没有。


好看,真的。他这么补充道。好极了。


刘邦联系了一个熟识的人的影棚,给了韩信地址后约了个周末的时间,韩信过了一个多小时后才确定说好,没等刘邦发问,韩信又自己解释着是在陪同学。


没事没事。刘邦手上利落地回复着,心脏却悄悄地蜷缩起来——他并没有什么不满,能有什么不满呢,韩信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说着冠冕堂皇应对外人的话,理直气壮顺理成章,管他屁事。


 

刘邦按着约好的时间到拍摄的棚子的时候韩信已经穿好了衣服等了半天,他看见刘邦进来后对着他露出惊讶的表情,得意地笑了笑。他仰面躺在床上,举着手机散着头发,衣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显出慵懒。那毕竟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对方,在网络窗口里熟络的气氛被冷空冲的烟消云散,刘邦开了空调,随口问了句冷吗。


还好。韩信翻个身趴在床上,把亮着的手机屏幕按熄。


刘邦一面道歉说堵车来晚了一面把背在背上的器械包给轻放到地上,韩信腰上一用力坐起来,用套在手上的皮筋把头发胡乱抓在一起,他打了个哈欠,回了句没事我习惯早到。他看刘邦折腾起那些复杂的仪器后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腮盯着刘邦看,刘邦被他盯得不自在,微微蹙着眉看回去,却迎上韩信一个灿烂的笑。


“我还以为你长得特宅。”韩信抬了抬眉毛撇撇嘴,“没想到你还挺可爱的。”


“扯淡。”刘邦笑着骂回去,他长得白静,身材颀长精瘦,肌肉线条早就糊没在织物下面,显得他格外单薄。


刘邦把相机拿在手上调,用余光去看坐在床边的韩信。韩信显然已经被人精心收拾过了,底子本来就极好,再经过修饰,就显得更为养眼。刘邦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好闻的洗衣液的香味,隐隐约约夹杂了些清淡的香,有些像男香,他却又摸不准。


韩信蹭了蹭修过的眉尾,对着刘邦隐晦的打量的目光笑起来,有些炫目,刘邦赶紧收回了目光,脸上挂起尴尬的笑。


“你那个女朋友呢?”刘邦问他,端着相机对着侧过脸的韩信来了一张,恰巧留下韩信疑惑起来的表情,“没有来吗?”


“什么女朋友。”韩信挑了挑眉,“就是普通朋友,你想多了哥。”他又蹭了蹭被眉刀修过了眉尾,顿了顿又说:“折腾完我就走了。”


刘邦是吗是吗地应着,面上心里却都摆上了不相信,韩信瞥到他脸上表情的一隅,啧了一声,却也没多解释,多半是觉得解释也是白费。


刘邦架着支架,去调试反光板和闪光灯,他开了几个影棚的灯箱,韩信被突然打开的灯刺得眯了一下眼睛,微微蹙眉。刘邦看了下意识缩头的韩信,觉得他像只很大的猫。这个念头着实有些可怕,刘邦赶紧把支架的固定钮扭紧,虽然韩信没站起来,不过多半也是个八九几的个子,像只猫一样的比喻着实不相称。


可偏偏他就是丢不开那种印象,恍恍惚惚总觉得亮光下的韩信就要舔舔自己的爪子嗷一声,再伸个懒腰讨个安静地方眯起眼睛。


还是拍照吧。刘邦心想,做正事比较能分散注意力。他放下相机去整理韩信压在屁股下面的上衣衣摆,韩信本来的双手撑在身后仰着,刘邦过来整理他的衣服他也就乖巧地撑起来,衣服有些薄,亮光下腹肌的肉色透过衬衫隐约可见。


刘邦整理了衣摆后去理他的袖子和领口,扯着韩信的衣领扯到一半,他突然就脱力摊在床上躺平,刘邦正死命捏着褶皱想制造阴影,被这一小段距离的移动扯得往前一冲,一手就撑到了床上。他面朝下愣住,正对着他的脸的韩信摆出好整以暇的姿态。


喔哦。韩信吹了个口哨后开始笑,刘邦翻了个白眼,扯着他的领口让韩信坐起来,韩信顺从地坐起来后随着刘邦折腾,脸上的笑也不见消,邪气痞气掐得恰到好处,让人羞于视线又挪不开注意。


刘邦折腾好那些褶皱后拍了拍韩信的肩膀,说我要拍了。韩信清了清嗓子,说好。


前面几组照片都拍得顺利,韩信足够配合刘邦技术足够扎实。刘邦说了声OK后从大包里翻出自己的笔记本,抽了相机的存储卡读取进去,换了张空卡后回头对韩信说我们继续吧?


韩信点了点头,刘邦绕着他走两圈,突然就伸手关了房间里面的灯。那时候已经陷入黑暗,八点多的冬天是纯粹的黑,那些黑里面透着冷,空气都是些玻璃般的质感。


韩信躺在床上,顺着床单滑下来,肩背先挨着地面,他莫名其妙地就笑起来,声音压得有些沉,窗外的月光落进来刚好落在他的脸上,那些混着暖色霓虹的月光落在他的脸上,把他睫毛的阴影摇曳在眉骨上。


刘邦对着他阴影分明的笑脸拍了好几张,他把大构图中横破的光亮放在上方,右下的阴影深不可测,韩信的眼睛弯弯的,里面落了些细碎的闪光。


他愣了一下,恍惚之间觉得看见一片细碎的天空。


好了吗?韩信问他。刘邦随口嗯了一声,韩信就顺着床单溜到了地上,蹭了蹭鼻尖,又问道,今天还拍吗?


刘邦还是一声嗯,韩信抓了抓头发不明所以,刘邦拿手指指了指被月光照亮的角落,韩信顺着他的意思站过去,却没见刘邦动静,等了一会,才等到刘邦指了指他身上衣服的动作。


脱一下。刘邦伸舌头舔了舔嘴唇,手指蹭了蹭鼻底,你也说过你不介意的吧。


韩信耸了耸肩,也不说话,手抓着浅色针织衫的下摆,背一弓手用力,一下子就把上衣给脱了下去,他脱完后把衣服随手往脚下一扔,抬头去看刘邦。刘邦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一手蹭着下巴捂着下唇,另外一只手叉着腰,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韩信的视线隐晦地徘徊在刘邦的嘴唇上,灰暗里见不出刘邦的嘴唇是什么颜色,却仍然能在他手指的按压下留出一片柔软的质感。


像是遮盖不住的事实,引人入胜。


韩信撇开视线,几秒后再回头时刘邦手里却拿了什么东西站到他的面前,见他回头后就把东西往他头上绕,他下意识一躲,眼睛却先一步看清那是什么。


那是些红色的毛线,被摩擦得有些毛茸,刘邦把长的一根绕上他的头,挂在他的眼睛鼻梁上,剩下的缠住他的嘴唇和脖子,有些勒,韩信不舒服地动了动,刘邦拍了拍他赤裸的胸口,让他稍安勿躁。


短的那根被刘邦绕成翻花绳的样子接在自己的手上,凑到韩信面前,说你来接一下。韩信嘟囔着你怎么还玩这个,一边从刘邦手上翻弄起来。


他们手上的皮肤轻微地蹭着,温差让刘邦的温度过渡到韩信的手上,韩信很快地眨了眨眼睛,鼻梁上的毛线有些痒。


“就这么站一下。”刘邦退远了一些,颇为满意地笑起来,他回身拿了相机,对着韩信拍了一张后又对韩信说,“你看着绳子。”他说完后举起相机,却没按快门:“韩信你有喜欢的人吗?”


“哈?”问题来得突然,韩信没憋住一声问,“你这什么问题?”


“没别的意思。”刘邦依然用镜头看着韩信,“你把手上的绳子想象成喜欢却又不敢说的对象——或者说你把绳子想象成你喜欢的人交给你的。”


韩信嘴张了张,却把问句咽回肚子。他垂了视线,闭上眼睛深呼吸,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消失殆尽,空气里面的冷越发凝重,滞涩着呼吸,压制着心脏。


他的脸上出现种难以形容的表情,又灰冷又炽热,眼睫上纠缠着温柔和孤独,心事满满。刘邦按着快门没松手,等着表情流失殆尽,韩信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世界亮了。


“行不行啊你。”刘邦也笑起来,摸索着开了灯,蹲下来把相机里面的照片翻看一轮,“你把衣服穿上吧。”


韩信弯腰从地上捡了衣服,却没穿上身,直接走到刘邦身边,挤在他脑袋旁边看他的相机上很小的显示屏。


照片上的光又冷又亮,照得让人分不清绳子的颜色,显眼的红色都暧昧在冷光里,他脸上的表情很凉,光模糊着他的边缘,他发上的红色也像是熄灭一样冷过去,他即将融入黑暗再不出现。


“哇我刚才是这种表情吗?”韩信夸张地哇了一声,指着显示屏问刘邦。


对啊。刘邦弯着眉眼回他,眼角的泪痣给笑脸添着彩——韩信凑得近了才看见这一颗泪痣,他在心里嘀咕着好看,剩下的字句淹没在血液里。


“拍完啦。”刘邦收拾起东西,韩信把衣服穿上罩上外套,帮着刘邦收了各种灯架,“我们去吃饭吧。”


下次吧。韩信想了想说,他歪着头,拍了拍自己斜挂着的单肩包,“我期末论文还差得远。”


那行吧。刘邦把宝贝相机挂上脖子,拍了拍手上的灰,那下次。


韩信点了点头,跟着刘邦下了楼。影棚藏在居民楼里,楼梯是冷硬的水泥,没有电梯,旮沓里藏着陈旧的垃圾,走出去后外面是商业街和居民点的交界,一边热火朝天一边沉浸黑夜,刘邦有些感慨地望了望城市没有星星的天空,转头没来得及说什么,韩信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往繁华的街区走去。


韩信是个影子,高高瘦瘦步履坚定。刘邦鬼使神差地举起相机拍了一张韩信的背影,他拍完后有些愣,等到他端着相机楞完神,韩信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刘邦又低下头去看那张相片,那片光海暖意十足,戴了兜帽的韩信有些耸肩,走在光明未来的路上,却是一片最纯粹的黑暗,落在光海里,颇为引人注目。



他的无所畏惧,那一往无前。







.

不行了分上下吧……

我终于放假了太感动了(吐槽一下学校

不过有个消息要告诉大家,呃啊,我可能写完这篇之后还有两个短篇,就差不多出坑了……当然也不排除接着写的可能性,就觉得,农药坑没有好粮吃好寂寞……

如果我真出坑了,以后有缘的话,我们凹凸或者小英雄见吧……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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