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会回私信、主博@真的鸟

韩信1105刘邦0813

  无巢鸟  

[信邦]至朝夕

.abo流氓式

.年少时不懂事被人标记被甩于是手术去掉标记再也不相信爱情邦

.傻逼兮兮一见钟情于是决心火柴化冰山信

.“你会找到更好的,但我是你最好的。”←全文主旨

.又名有生之年,感谢 @夏寒则 的脑洞取名

.02.点我 03.戳我 04.拍我 05.摸我 06.抱我 07.抖我 08.碰我 09.点我 还有10. 还有个11. 呃啊12. 13.完了






1.


时候正是下班高峰期,马路上汽车一走一停喇叭响成一片,地铁呼啦啦出来一片人又乌泱泱地挤进去另一片人,饭馆里面点菜的上菜的快步带跑,后厨的厨师在大冬天里穿着单衣汗如雨下,杯子盘子清脆地磕着,声音亮得像堂子里最年轻的女孩子叫菜的高音。


韩信找了个十万八千里以外的停车场抢着位子把自己的车停下来,下了车踩进一堆泥,他暗自骂了一声砰得关了门,把鞋底在旁边的台阶上蹭了蹭。


他按照赵云给他的地址一路找过去,天已经快黑了,他哈出来的气在逐渐亮起来的招牌灯箱下面染上其他颜色,红的绿的迷迷蒙蒙消散在空气里。这片街区他几乎不来,凭着记忆里赵云的三言两语摸了个大概方向,最后问了街边看停车位的大妈才找到聚餐的火锅店。


他给前台报了赵云的名字,前台一头雾水查了半天说没这个人啊,韩信哈了一声给赵云打电话,那边接通过后一片嘈杂,瓶子盘子筷子声有远有近,赵云似乎已经吃上了,嗯嗯了两声后才说话。


“是这儿吗?”韩信报了火锅店的名字,以防万一还退出店门去看那个巨大的发光招牌,“人怎么说没你这号。”


“是是是。”赵云似乎挡住了话筒,说话稍微清楚了些,“包间是别人订的,你报刘邦吧。”


“妈的那谁啊。”韩信皱起眉头。


“你进来就知道了。”赵云打了一声就挂了电话,多半是接着吃去了。


韩信给前台报了名字,前台的姑娘多看了面前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几眼,又被韩信瞪回来,姑娘纤细的手指指了指走廊,说里面第二间。


韩信踩着有些滑的地板一步一步小心地走进去,站在实木木门都关不住嘈杂的包间门口,正要推门进去的手顿了顿,转而敲了敲门。门内的声音停了一下,随后响起一声懒洋洋的谁啊,还没等韩信开口,赵云就在一边帮他应了。他听到声音也就推门进去,眼睛一扫发现坐了大半屋子自己不认识的人,赵云和另外一个人站起来,挨个儿给他介绍,韩信听了点点头问声好,心里给别人打标签。


这个是朋友的朋友,这个是朋友的朋友的男朋友,那个是朋友女朋友的朋友,一屋子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的人被同学聚会聚一块,韩信觉得好笑,面子上还是礼貌的你好你好。


最后赵云把身后的一个人亮出来,那个人一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捏着筷子戳碗里已经粉身碎骨的鱼丸,他听到赵云的声音把视线从可怜巴巴的鱼丸身上抬起来,对上了韩信的视线。


那双眼睛没别的情绪,整个儿大写的不为所动,韩信站着那男人坐着,偏偏把韩信看得感觉自己矮了一头。那男人没等赵云开口,把撑下巴的手伸出去,顺便似的开口:“刘邦。”


“韩信。”韩信伸手握住,刘邦的手心有些烫,微微出了些汗,两只手点到为止地松开,刘邦收回手后目光也收回来,依然自顾自地戳着自己碗里的鱼丸。


韩信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来,心想反正谁都不熟,他坐下来一边和旁边早忘了是谁的人唠着嗑一边吃着菜,抬眼发现刘邦正坐在圆桌对面,拿着杯橙汁,笑得很懒,和边上的人说着什么,眉眼弯弯的。


韩信吸了吸鼻子,觉得不太对。


他鼻子灵得很,对信息素的味道更是灵敏,一屋子火锅味都盖不住屋子里面形形色色的人的味道,不管是总是发着甜的O的味道,还是带着侵略性的A身上的味道,就算不是味道特别大的时期,也逃不过韩信的鼻子——甚至于B,身上也总有稀薄的信息素的味道——但是刚才韩信站在刘邦身边的时候,他没有闻到一点属于一个性别成熟的男人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只闻到一股很浓重的抑制剂味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一时间韩信也分不清楚刘邦究竟是什么性别,之前的压迫感让他短暂地认为刘邦应该是个A,但是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心里否认了自己的猜测,或者说他在心里不愿意去相信刘邦是个A,这种直觉出自于某些奇怪的想法,韩信一时之间也摸不着头脑。


桌子中间是口很大的鸳鸯锅,白汤红汤咕噜咕噜地响着,泛着可爱的油光,飘出一阵又一阵的香味,素菜几乎都在白锅,飘在汤面上翠而发黄,显露出嫩气,毛肚黄喉则在红汤里和花椒辣椒缠绵。


吃着吃着有谁说了句谁点的鸳鸯锅,对得起火锅吗。引起别人的笑,还没等笑声彻底爆发出来,刘邦不咸不淡地开口接腔:“我点的。”他顿了顿,又说道:“我不能吃辣。”


开口那人讪讪地闭了嘴,举起酒杯像是想碰个杯把尴尬的气氛敲碎在玻璃杯的清脆里,可还没等那人站起来,刘邦就先站了起来,端起自己装着橙汁的玻璃杯一饮而尽,末了还补上一句:“也不喝酒。”


韩信不作声,把自己碗里的肉扒拉干净,等气氛重新热闹起来之后起身打算去上个厕所,他走到门口,背后刚好是刘邦,手握上门把,突然听见背后的声音。


“怎么好几年了还是什么都不能吃。”坐在刘邦身边的人开口,声音不大,韩信下意识放慢动作竖起耳朵。


“大概一辈子都碰不了吧。”刘邦的声音淡淡的,伴随着把筷子搁在陶瓷置架上的清脆响声。


对话戛然而止,韩信手上一用力,打开门就大步走了出去,出了包间不忘把门关上,隔离了一屋子声音,只剩下朦胧得像是隔了老远的寂寞响动。


刘邦是个O。韩信走在去卫生间的走廊上,脑子里稀里糊涂地下着结论。他在出门时余光看见了刘邦埋头时发尾暴露出来的腺体,发着红,微微的肿,似乎是处于发情期,连带着撑起了上面的一道疤。


那不是标记会带来的疤痕,按理说标记只会留下很淡的痕迹,而且在发情期也不会让腺体再次肿起来。


那么那道横亘腺体的疤痕,就只能是一种结果。韩信洗手的时候有些愣,水哗啦啦地冲着。


他正要回神,背后突然走来一个人,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洗了手笑笑又走开,等韩信反应过来,那个人已经离开。


是刘邦。


这时候韩信才在心里细细地想刚才得出的结论,似乎是展开一张写满秘密的纸,动作缓慢又轻微,生怕打草惊蛇,把秘密告诉给了更多的人。


刘邦曾经被人标记,但现在的他不属于任何人。


韩信踩着油腻腻的地板回包间,打开门看见刘邦的背影,在开了空调又有火锅热气腾腾的房间里,刘邦脱了厚重的外套,只穿着单薄的浅色针织衫,肩胛骨撑着皮肉,像是瘦削的浅浅山脉,撑起一片阴影。


韩信从他身后走过去,刘邦歪了歪头看了他一眼,手伸到后颈伸了个懒腰,视线收回,继续和身边的人说话。


火锅越吃越热,最后屋子里的人都吃得脸上两坨红,你一杯我一杯地劝着酒,没开车的都被灌了一肚子,大概是醉了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笑容灿烂十足,在热气的遮掩里面朦朦胧胧。


韩信开了车,推了一杯之后就没人再来,他乐得清闲,吃得差不多了就开始玩手机,等到他抬起头,已经有人摇摇晃晃起身上厕所又撞椅子上,还有人捏着别人的胳膊嚎啕大哭,讲着以前的喜欢和思念。


韩信皱起眉头,起身想离开,却被赵云叫住,他挑着眉,问他什么事,赵云把身边的一个人推起来:“帮我把他们随便送个宾馆。”


韩信看了眼时间,十点刚过,不早不晚,醉得走不动路的也没几个,他和赵云一人搬俩送到楼上的宾馆里,跑了两趟,最后回包间的时候只剩下一个刘邦坐在位置上,看他们回来站起身,穿上外套,似乎是在帮他们看包。


韩信拿起包跟着刘邦走出去,留下赵云在包间里收拾东西。他走在刘邦身后,看肩宽细腰长腿的男人把风衣穿得很好看,他的视线正上下扫着刘邦的背影,往上一抬却突然看见刘邦戏谑的笑脸。


那时候走廊里面的灯昏暗不清,外面大堂里吃饭的人声刚好小下来,刘邦的眼睛在阴影里面发着笑,似乎为抓住韩信的视线而乐。韩信愣在原地有些尴尬,正要开口随便说些什么,刘邦转过身来面对着他,抬手理了理自己小高领针织衫的衣领:“一起出去吧。”


韩信点了点头,走两步上去和刘邦并肩,他们一起走出大门,又往一个方向拐过去,刘邦哟了一声,开口问他:“你住这边啊?”


“不是。”韩信侧头去看刘邦,发现刘邦比自己矮一些,自己的视线微微低一点,能看见小高领制造的阴影下面的一点皮肤。


他们站在街上,刘邦抬起手掩着嘴唇轻轻咳了两下,睫毛上有广告灯箱制造的冷光,那些光把刘邦的皮肤照得非常白,像是透明的一样单薄脆弱,仿佛一触即碎。韩信空咽了一下,把视线从刘邦的脸上转开,看向已经稀薄的车流。那些红的黄的灯在空气里面拖出稍纵即逝的光带,落在空气里,带出一片的亮。


“我去停车场。”韩信看着刘邦摸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又把烟盒递向自己,那包烟应该开了挺久,软包装的纸壳显出一种疲软,他摇了摇头,“你走哪边?”


刘邦收了烟盒,也不摸打火机点烟,伸手指了指一个方向,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拿下来:“一起吗?”


韩信嗯了一声,刘邦又把烟放进嘴里,他先一步向着拐角走过去,韩信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也不说话,韩信时不时看眼手机。大概是注意到了韩信明明灭灭的手机屏幕,刘邦叼着烟含糊地问他:“家里有人等?”


那句话似乎是在询问他的感情状况,韩信的心脏猛地加速又赶紧平静下来,他把手机揣进包里,清了清嗓子才回答:“没,养了只狗。”


“挺好的。”刘邦笑了笑,“既然你赶时间那我们走这边吧。”韩信投过来疑惑的眼神,刘邦指了指一条深藏在几个旧小区中间的小路,问了韩信停车场的方向:“那个停车场走这边也能过去,还快。”


那条小路隔远了看黑灯瞎火,韩信莫名地联想到几个抢劫的画面,刘邦似乎感觉到韩信的犹豫,咧开嘴笑起来:“大老爷们儿怕什么?”


这句话似乎是在讲个A居然怕了O,韩信下意识就把走吧脱口而出,刘邦抬手拍了拍韩信的肩膀,带着他往小路的方向走。


小路曲里拐弯,韩信被绕的晕乎乎,这时候刘邦开口,韩信去看他,却只看到个模糊的轮廓。


“你以前是长发?”刘邦似乎是好好思考了一会,开口问道。


“是。”韩信想起大学的时候自己留了一头引人注目的长头发,还张牙舞爪地染了个红,应了一声后顿了顿,“你怎么知道。”


“我应该是你学长。”刘邦嗯了一声回答,“不过我那时候都在考研了。”


难怪同学聚会会凑到一起,韩信在心里默默地念,正要问些别的什么,刘邦突然带着韩信拐了个弯,一片灯光一下子照过来,眼前一片暖黄色的灯光,韩信被光照得忘了自己要说的话,愣愣地闭了嘴。


他回头去看刘邦,刘邦的表情还是淡淡的,暖黄色落在他的眼睛里,让他的眼睛泛着玻璃般的清澈感,又远又亮,触不可及。


他的心脏突然就痒起来,像是有什么被匆忙的孕育而出,又在极快的时间里潜滋暗长生根发芽,疯狂地盘踞,占地为王。


“那边就是你说的停车场吧。”刘邦嘴里还是叼着没点的烟,冲远方抬了抬下巴,“挺近的吧。”


韩信应了一声,视线却落在刘邦没点的烟上,刘邦见韩信没再说话,抬眼去看,顺着韩信的视线落到自己的烟上,随即轻笑一声,把嘴里叼了挺久的烟拿下来。


“我不能抽烟,但是习惯叼个东西。”刘邦摊了摊手,正打算让韩信自己走的时候,自己面前突然被凑上一张名片。


那张名片上写着韩信的名字和电话,似乎只是为了以后的业务往来,刘邦眨了眨眼睛,从外套里摸出名片夹,抽出一张和韩信交换。


“晚安吧。”刘邦把韩信的名片随意地塞进名片夹,挥了挥手,转身准备离开,韩信在他身后回了句再见。


刘邦走远了些,重新回到阴影里,把嘴上的烟拿下来揉了扔掉,嘴角挂起颇冷的笑。



有生之年,还是不要再见的好。





*

邦哥几乎是没味道的因为手术伤了腺体,还要忌烟忌酒忌辛辣

但是身体也更敏感嘿嘿嘿

还没想好信信是啥味儿的,不然的话就牛排了吧(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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